明末清初時期,儒家學者顏元(或稱顏習齋)主張讀書應「經世致用」,而非程朱理學倡導的「格物致知」。他留下名言「寡欲以清心,寡染以清身,寡言以清口」,為後世相傳。簡單來說,就是勸人少想些欲求,少做些壞事、少說些廢話。
「寡欲」講究的是人要刻苦己心,除去欲求,以達「清心」境界,而清心也反過來可助人減少欲求。古往今來,不少學者思想家都認為欲望太多,容易讓人心煩意亂、焦躁不安,甚至進而為滿足欲求突破底綫、不惜鋌而走險。因此,無欲無求、清靜純一是人的理想境界,藉修心養性而得。但即使顏元自己,和與他同創顏李學說的學生李塨,雖相互約定彼此提醒,終究也未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「清身」、「清口」,更枉論能「清心」。
其實,清心不是欲求的相反詞,而是欲求在單純專一的內心中得到約束和滿足。清心的人簡單依賴所信靠的,在「信」上單純專一;又對所相信的存留盼望,在「望」上單純專一;更願意對所信、所望的有著承諾與擔當,在「愛」上單純專一。
然而,人或許能藉修行而減少某些欲望,但卻無法得以清心。一切受造之物,人也好、事也好、主義也好、財富也好,都不過在世間短暫而相對,在時間軸上印刻著起始與終結的標記。所信的未必可靠、可靠的未必可得、可得的未必可愛。欲求未能被約束,也得不到滿足,更不能叫我們內心單純專一。
惟有當耶穌基督的寶血潔淨被罪垢塵封的心靈,人內心的信望愛才有了永恒的定向。只因祂是信實的主,所以人能夠簡單的完全信靠;只因祂昔在永在,所以人對祂的盼望永不落空;只因祂就是愛,所以人也能愛與被愛。只因與基督聯合的我們有信、有望、有愛,才得以覲見那至高者,承受自上頭而來的福分。
我們生活在吃飯的同時也關注著手機的年代,外在的繁雜反映了內心的慌亂。怎可「一片冰心在玉壺」?惟信靠基督耶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