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信主的基督徒常誤以為決心跟從主耶穌的人都靈命超卓、堅定不移,因而每當自己陷入靈性低潮時,就自我懷疑是否得救。其實,所有信主的人都不過是蒙恩得救的罪人。若不是主的恩手托住,沒有任何世上的人能誇口說不犯罪。耶穌的門徒彼得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這位加利利漁夫原來的希伯來名字叫「西門」,意思是「他聽見了」。這個源於「西緬」的名字當年很火,聖經中好些人都是這名字。但耶穌卻親自給他起名「磯法」,意思是「石頭」,以希臘文寫下來就是「彼得」(約翰福音1:42)。
不過,這位門徒衝動熱血的個性和「彼得」這名字不太相符。當耶穌說到祂被釘十字架以後門徒四散,彼得傲然地說:「眾人雖然為你的緣故跌倒,我卻永不跌倒!」(馬太福音26:33)所以,當兵丁來抓耶穌時,他毅然拔刀對抗,削掉大祭司僕人的右耳(約翰福音18:10)。但當形勢底定,彼得怯懦的一面卻也隨之顯露出來。他雖然暗中混進大祭司的宅院,卻由於他的加利利口音而在使女僕人面前三次不認主(約翰福音18:15-27)。熱血的彼得、怯懦的彼得,哪個才是真正的彼得?都是,卻又都不是。
都是,因為衝動和怯懦都實實在在的發生在彼得身上。都不是,因為那是彼得屬乎血氣的舊我,他的真我惟有在與基督耶穌復活生命的聯結中才得以漸次長成。
耶穌復活以後,在提比哩亞海旁,就是加利利湖畔,曾耐心地藉著三次提問,把彼得從失落的沉痛中喚醒:「你愛我比這些更深嗎?」「你愛我嗎?」「你愛我嗎?」彼得認真地回答耶穌:「主阿,是的,你知道我愛你。」雖然彼得衝動、雖然彼得怯懦,但他愛主的心卻毋庸置疑。愛主,就是遵從主的命令。主耶穌沒有容讓彼得繼續自怨自憐,而是吩咐他起來事奉:「你喂養我的小羊。」「你牧養我的羊。」「你喂養我的羊。」(約翰福音21:15-17)人的生命在隨從聖靈引導的事奉主中方能成長得更好。
從此,衝動的彼得沉穩了,怯懦的彼得勇敢了。他更虛懷若谷,坦然接受後輩近乎不禮貌的批評(加拉太書2:11)而不以為忤,反而推許保羅在主裡的智慧(彼得後書3:15-16)。主耶穌基督復活的生命藉著聖靈內住在彼得裡面,他終於活出了得勝的真我。我們看到了在《使徒行傳》和其他書信中,與四福音書中迥然不同、成了耶路撒冷教會柱石、配得起主耶穌所起名字的彼得。
彼得的得勝並不是特殊個案,千百年來多少信靠主耶穌的信徒也是如此,在三一神的陶造中活出了真我的風采。就如許多人熟悉的拿破崙名言:「人生的光榮不在於永不失敗,而在於能屢仆屢起」。只是這屢仆屢起乃出於主的恩典,而人的光榮正反映著主的榮光。